确保国家粮食安全是“三农”工作的首要任务，《国务院办公厅关于防止耕地“非粮化”稳定粮食生产的意见》强调：“保障国家粮食安全是中央与地方的共同责任，也是主产区与主销区和产销平衡区的共同责任。”加快农业现代化，保证产销平衡区粮食基本自给对保障国家粮食安全具有重要意义。当前粮食产销平衡区的农业经营现状如何？存在哪些问题？如何解决？对这一系列问题的回答有赖于认识和分析当前农业经营实际情况。

为此，依托“全国农村经营形态”项目，于2024年1月-2024年2月，对粮食产销平衡区10个省（市、区）500个行政村1932位农户进行了“农业经营形态”问卷调查和访谈。本报告基于此次调查，对粮食产销平衡区的农业经营基本情况进行统计与分析，了解农民种地意愿，掌握农业经营现状问题，对“谁在种地”、“如何种地”等一系列重大问题进行总结与讨论。

一、谁在种地：当前粮食产销平衡区的农业经营主体现状

（一）群体分布

本次调研共计回收粮食产销平衡区问卷1932份，涉及山西、宁夏、青海、甘肃、云南、贵州、重庆、广西、陕西和新疆等10个省（市、区），受访主体主要为种植大户和小农户，土地总经营面积为12139.12亩。以30亩的划分标准为分界，本报告将经营面积在30亩及以上的主体划为种植大户，30亩以下的主体划为小农户。

1.种植大户

根据调查统计，受访的种植大户共计157人，占总受访人数的8.12%，所有种植大户均是全职务农，每位种植大户的平均土地经营面积为70.2亩，所有受访的种植大户土地经营总面积为5407.15亩，占比44.5%。

2.小农户

根据调查统计，受访的小农户共计1775人，占总受访人数的89.06%，其中，全职务农人数为1057人，在所有受访小农户中占比59.54%，每位小农户的平均土地经营面积为8.52亩，所有受访的小农户土地经营总面积为6731.97亩，占比55.45%。

3.兼业农户

调查共涉及兼业农户589人，占总受访人数的30.48%，所有兼业农户均为小农户，每位兼业农户平均土地经营面积为14.62亩，所有受访兼业农户土地经营总面积为3245.85亩，在本次粮食产销平衡区所统计受访者土地经营总面积中占比26.73%。

（二）群体特征

1.年龄特征

（1）种植大户以中青年为主

调查发现，种植大户中的中青年人口比重超七成。在147个有效样本中，59岁及以下年龄段的人数居多，占比77.55%，其中，50-59岁年龄段的人数比重最大，占比39.46%，40-49岁年龄段的人数占比29.25%，在所有年龄段中位居第二，40岁以下年龄段人数占比8.84%。60岁及以上年龄段人数比重较小，占比22.45%，其中，60-69岁年龄段人数占比16.33%,70岁及以上年龄段占比6.12%（见表2）。

（2）小农户老年人口比重超三成

调查发现，小农户中的老年种粮人口占比较少。在1720个有效样本中，60-69岁年龄段的人口数量为332人，占比19.3%，70岁及以上的种粮人口数量为238人，占比13.84%。（见表3）

（3）兼业农户老年人比重较低

调查发现，相比于种植大户和小农户，兼业农户的老年人比重较低，中青年人口比重大。在574个有效样本中，60岁以上的种粮人口数量较少，占比16.9%，其中，60-69岁年龄段的种粮人口比重为13.2%，70岁及以上年龄段的种粮人口比重为3.7%。59岁以下的中青年种粮人口比重超过八成，其中50-59岁年龄段的中青年人口比重最大，占比40.9%。（见表4）

2.学历特征

（1）低学历种粮人口比重大

调查发现，粮食产销平衡区低学历种粮人口占比高。在1869个有效样本中，初中及以下学历的种粮人口比重最大，占比超过八成，高中及以上学历的种粮人口占比不足两成，仅为14.17%。（见表5）

（2）种植大户学历分布范围广

调查发现，种植大户的学历分布覆盖范围广泛，由低到高各个阶段的学历程度都有涉及。在151个有效样本中，低等学历的受访农户比重较大，占比73.51%，主要包括未上学、小学、初中、高中、中专、职高等学历范畴；高等学历的农户占比较低，主要包括大学专科、大学本科、研究生等学历范畴。（见表6）

（3）小农户学历集中在初中及以下

调查发现，小农户学历普遍偏低。在1717个有效样本中，学历集中在初中及以下的小农户占比达到86.89%，其中，小学和初中学历的小农户比重最大，超过受访小农户总数的七成。高中及以上学历的小农户人数较少，其中学历在大学专科以上的种粮人口不足两成。（见表7）

（4）兼业农户普遍受过初等教育

调查发现，兼业农户普遍受过初等教育，未受教育和受过高等教育的兼业农户较少。在532个有效样本中，受过小学、初中、高中教育的农户占比超过九成，其中拥有小学学历和初中学历的人数最多，分别占比35.53%和43.80%。未上学和大学专科以上学历的受访农户比重较低，人数占比不足5%。（见表8）

二、如何种地：当前粮食产销平衡区的农业经营方式

（一）土地流转情况

1.土地流转参与度总体较低

调查显示，农户对土地流转的参与度不高，超过七成的受访农户没有参与土地流转。在1932个有效样本中，仅有27.27%的农户进行了土地转入和转出，参与度不足三成，未参与土地流转的农业经营主体在所有受访农户中占比高达73.81%，其中，157位种植大户中未参与土地流转的人数占比为40.13%，1775位种植小户中未参与土地流转的人数占比为76.79%。（见表9）

2.缺乏劳动力是土地转出的主要原因

调查发现，农户转出土地的动力主要来源于劳动力的缺乏。如图2所示，农户土地转出的原因有很多，主要包括自家劳动力不足、无人耕种、村集体统一流转、流转价格满意、方便规模种植等，其中缺乏劳动力是导致土地转出的主要原因，在所有土地转出原因中占比超过五成，其中“自家劳动力顾不上来”这一原因占比39.81%，“无人耕种”原因占比14.35%，值得重视。

3.土地流转信息获得主要来自私人渠道

调查发现，农户获得土地流转信息的渠道主要来自私人平台，而非官方公共平台。如表10所示，土地转出方倾向于通过“村委会”、“与对方农户私下沟通”的方式获得土地流转信息，土地转出方主要通过“其他农户”、“与对方农户私下沟通”的方式获得土地流转信息，虽然村委会作为公共平台发挥了一定的信息传播作用，但农村产权交易中心等土地流转的官方平台却力量不足，相比于私人渠道，其所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。

4.书面协议签订比重总体偏低，土地转出方更重视签订书面协议

调查发现，流转土地的农户签订书面协议的比例较低，土地转出方的书面协议签订率高于土地转入方。在527个有效样本中，签订书面协议的农户仅占比46.30%，超过五成的农户在进行土地流转时没有签订书面协议书。就土地转出方而言，签订书面协议书的人数比重更大，占比56.77%，从土地转入方来看，签订书面协议的人数仅占比38.26%，远低于不签书面协议的人口比重。（见表11）

5.土地流转明确约定租期的比例不足五成，租期以短租为主

调查发现，进行土地流转的农户有明确租期约定的农户比重较低，且租期较短。在527个有效样本中，明确约定租期的农户占比约46.87%，超过五成的农户没有约定明确的租期。按照五年以内为短期、六到十五年位中期、十五年以上为长期的标准划分，有明确租期的土地转出方和土地转入方均以短期为主，在113个明确租期的土地转出样本中，短租占比43.36%，86个明确租期的土地转入样本中，短租占比75.58%。（见表12）

6.土地租金以现金为主，租金集中在600元以内，续租方式普遍采用固定租金

调查发现，农户多采用现金支付租金，且租金多在600元以内。在223个有效样本中，83.86%的土地转出方以现金作为租金，290个土地转入有效样本中，使用现金支付租金的农户占比67.24%，可见现金是农户支付租金的主要方式。从土地转出方来看，175个有效样本中，土地租金在600元以内的数量占比为61.72%，从土地转入方来看，196个有效样本中租金在600元以内的数量占比为72.93%，两者在600元以内的租金占比均超过六成。（见表13）

就续租方式而言，农户多采用固定租金的方式，其中，在193个有效样本中，采用固定租金方式的农户占比达到88.6%，200个有效土地转入样本中，采用固定租金方式的农户占比高达90.5%。（见表14）

（二）耕地经营方式

1.种植作物

调查显示，当前粮食产销平衡区的粮食作物主要以种植小麦、水稻、玉米为主，经济作物主要种植油菜、烟草、果疏。在282个有效样本中，种植玉米的人数占比最高，达到66.67%，其次是小麦和油菜，分别占比21.28%和13.48%。（见表15）

2.生产方式

（1）劳动服务购买比例高，机械服务覆盖广，雇工多为本镇人

调查发现，当前粮食产销平衡区在农业生产中购买劳动服务的比例较高，购买比例达到69.50%，主要包括机械服务购买和雇工，其中平均每亩地购买机械服务的价格为113元。

机械服务购买覆盖范围广泛，在播种、灌溉、施肥、打药、收割等农业生产的五个环节均有涉及，其中机械收割和机械播种服务的购买使用比例最高，在1045个有效样本中，机械收割使用占比为69%，机械播种使用占比为58.66%（见图3）。雇工主要来自镇域范围，聘请本村人的比例将近七成。（见图4）

（2）机械化程度较高，农户大多自家拥有农机设备

调查发现，粮食产销平衡区的农业生产机械化程度较高，农业机械设备使用率达到66.5%，农户进行机械生产的农机设备多来源于自己家。在1565个有效样本中，使用“自己家的”农机设备的农户最多，占比42.68%，其次是进行“市场化租用”农机设备，占比36.61%，获得农机设备的来源渠道多样，为农户进行机械化生产提供了便利。（见图5）

（3）农资购买渠道以农资超市为主，距离影响购买渠道选择

调查发现，当前农户购买农资的主要渠道是农资超市，距离近是农民选择农资购买渠道的主要原因。如图8所示，粮食产销平衡区99%的农户需要购买农资，有48.75%的农户选择在乡镇农资超市购买农资，16.21%的农户在周边村庄的农资超市购买，15.44%的农户到县城农资超市购买（见图6）。购买距离是影响农户选择农资渠道的重要因素，超六成的农户选择农资购买渠道的原因是“距离近”。（见图7）

（4）农产品初加工比例高，粮食初加工主要供自家食用

调查发现，粮食产销平衡区当前农产品初加工的比例较高，进行初加工的产品主要是粮食作物。在1897个有效样本中，超过六成的农户会进行农产品初加工，不进行初加工的农户仅占比31.89%，其中粮食作物的初加工比例高于经济作物，占比56.3%，仅有0.79%的农户对粮食作物和经济作物都进行初加工。（见图9）

农户进行农产品初加工的目的主要是用于自给自足，在1311个有效样本中，55.38%的农户表示农产品初加工的目的是“方便自己食用”，用于出售的农户仅占比24.56%，20.06%的农户表示两者都有。（见图10）

（5）农产品销售组织化程度低，销售方式主要在线下

调查发现，粮食产销平衡区农产品销售组织化程度较低，售卖农产品依然以农户个人的“单打独斗”为主。在1863个有效样本中，29.84%的农户自己到市场售卖农产品，35.27%的农户依靠进村收购，9.07%的农户售卖给个体户，只有5.9%的农户表示农产品由合作社统一收购。进行农产品售卖的农户主要采取线下交易方式，采用网络销售的农户仅占比0.27%。（见图11）

3.农业生产基础设施与技术需求

（1）水利灌溉设备种类多样，超五成农户自有设备

调查发现，农户使用的灌溉设备种类丰富多样。44.36%的农户在农业生产中使用灌溉设备，设备种类丰富，主要包括抽水机、小水杯、灌溉水渠、机井，其中小水泵是使用最多的灌溉设备，占比35.62%（见图12）。获得灌溉设备的渠道广泛，52%的农户自己拥有灌溉设备，42.12%的农户使用村集体（小组）统一提供的灌溉设备，除此之外，农户还可以通过市场化租用、邻居借用等方式获得灌溉设备。（见图13）

（2）农业生产技术需求超四成，种植大户更需要技术扶持

调查发现，较多农户需要农业生产技术扶持。如图14所示，46.44%的农户表示自己需要技术扶持，其中育种技术需求量最大，占比66.8%，其次是农业机械技术、育秧（育苗）技术，分别占比52.34%和46.35%。在有技术需求的农户中，种植大户相比于小农户对农业技术需求更加迫切。

4.农业风险防范

（1）农业保险的购买率不足五成，个人投保是主要方式

调查发现，购买农业保险的农户比重偏低，农户的投保方式主要是个人。在1932个有效样本中，未购买农业保险的农户占比69%，购买农业保险的农户仅占比40.9%，不足受访总人数的五成。在784个有效样本中，农民以个人方式购买农业保险的比重最大，占比51.02%。（见图15）

（2）对农业保险缺乏了解是放弃投保的主要原因

调查发现，农户大多因为对农业保险缺乏了解而放弃投保。影响农户购买农业保险的因素有很多，主要原因是对农业保险和相关政策缺乏了解限制了农民的投保意识，超过半数的农户对农业保险缺乏必要的认识，其中有37.23%的农户表示没听说过农业保险，12.82%的农户不知道如何投保，此外，种植面积是农民衡量是否要购买保险的重要标准，45%的受访农户认为种植面积少没必要投保。（见图16）

5.土地经营意愿与政策满意度

（1）超六成农户未来愿意继续种地

调查发现，多数农户种地意愿强烈，未来愿意继续种地。在1932个有效样本中，未来愿意持续种地的农户在占比61.96%，有18.69%的农户持观望态度，仅有19.36%的农户表示未来不愿意种地。（见表16）

（2）看好种地前景的农户不足三成

调查发现，绝大部分农户对种地前景不看好。在1932个有效样本中，明确表示看好的农户占比不足三成，多数农户对未来种地的前景持保留态度，34.94%的受访农户不看好种地的前景，更多的农户认为未来种地的前景一般。（见表17）

（3）农业补贴满意度不足六成

调查发现，农业补贴的满意度相对较低。大多数农户对农业补贴政策较为满意，满意占比达到53.82%，但有34.59%的农户对农业种植补贴政策感到不满意，11.59%的农户持中间态度，总体上受访农户对农业补贴政策的满意度不足六成。（见表18）

（4）农业保险补贴满意度高

调查发现，购买农业保险的农户对农业保险补贴政策的满意度较高。在411个有效样本中，78.35%的农户表示对农业保险补贴感到满意，对农业保险补贴政策感到不满意的农户仅占比14.84%，还有极少数农户对农业保险补贴政策持观望态度。（见表19）

三、当前粮食产销平衡区土地经营面临的主要问题

（一）基础设施建设问题

1.水利灌溉基础设施管护不力，建设不足

调查发现，粮食产销平衡区水利灌溉基础设施较为薄弱。超过六成的受访农户认为水利灌溉基础设施存在问题，主要包括灌溉基础设施的管护和基建问题，其中“沟渠堵塞，无人管护”是主要问题，占比达到70.9%，此外，缺乏灌溉水源和灌溉沟渠也是坤肉农户种粮的两大难题。（见图17）

2.农田道路硬化不足，通达度不够

调查发现，农田道路基础建设整体水平不高。超过九成农户认为农田道路建设存在问题，主要包括道路通达度不够和硬化不足这两方面，其中，52.74%的农户存在“道路不能到达田间地头”的问题，44.58%的农户走土路，37.19%的农户因道路宽度不够，不能使用机械，33.08%的农户经常面临道路损坏，无人维修的情况。（见图18）

3.农业机械设备不足、收费太高

调查发现，尽管农业机械在农业生产中得到了普遍的应用，但农业机械的使用仍然存在一些不足之处，有180个受访农户表示使用农业机械不方便，价格太昂贵，有184个受访农户表示农业机械不足导致使用不便。

（二）土地流转问题

1.农户缺乏规范意识

调查发现，农户在进行土地转入和转出时具有随意性，普遍缺乏规范意识，从土地流转协议签订来看，有53.7%的农户在流转土地时没有签订协议的意识，这一问题在土地转入方更加突出，从土地租期、租金约定来看，农户往往按照经验随意定价定期，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或者客观参考依据。

2.官方平台作用有限

调查发现，当前土地转入和转出主要存在于农户之间的私下交易，土地流转的官方平台和村委会在其中的作用发挥较为有限，在土地流转信息的获得、与土地流转对象签订协议等行为主要发生在农户的私域空间。

（三）农资成本问题

1.农资负担较重

调查发现，农户普遍感到农资购买的负担较大。如图19所示，认为农资负担高的受访农户超过六成，其中52.7%的受访农户认为目前农资负担较高，15.66%的农户认为农资负担很高，仅有7.97%的农户认为农资负担不大。

2.化肥的购买负担最大

调查发现，化肥是购买负担最重的农资。农户需要购买的农资主要包括种子、化肥、农药、生产及加工设备和地膜，其中化肥是购买最多也是购买负担最大的农资，在所有农资购买中占比97.95%。（见图20）

（四）农业产业链问题

1.农产品加工成本高，质量差

调查发现，农产品初加工存在较多不足之处，其中价格和质量是主要问题。在247个有效样本中，38.06%的农户认为农产品初加工的价格太高，35.22%的农户认为加工质量不好，此外交通不便也增加了农产品加工的成本，为农业生产带来不便。

2.农产品品牌化建设不足，缺乏内生动力

调查发现，农产品品牌化在稳定销售渠道、增加农产品销量、提高收入等方面具有显著优势，但当前粮食产销平衡区农产品品牌化程度较低。在1888个有效样本中，60.12%的农户表示自己所在的区域没有形成农产品品牌化，27.6%的农户表示对农产品品牌化不清楚，可见超过八成的农户无法收到农产品品牌化效应的助力。（见图22）

农产品品牌形成主要由地方政府申请，社会和村庄的内生力量不足。在196个有效样本中，63.27%的农产品品牌由地方政府申请形成，村委会或合作社申请形成的农产品品牌不足两成。（见图23）

3.电商网络销售普及率偏低，发展阻力大

调查发现，农产品的电商网络销售渠道发展缓慢，农民对电商的了解程度和使用水平普遍偏低。在1777个有效样本中，了解农村电商的农户数量不足三成（见图24），1932个有效样本中，仅由5.95%的农户使用电商网络进行农产品销售。（见图25）

受到农村基础条件和农户年龄与知识水平的限制，农村电商发展阻力较大。52.74%的受访农户认为农村电商“物流不方便”，51.5%的农户因为不会使用电子设备而无法采用电商销售，15.66%的农户农村电商存在“网络信号不好”的问题。（见图26）

四、总结

在农业经营主体方面，当前粮食产销平衡区的种粮主体以小农户和种植大户为主，从农业经营主体的数量来看，小农户依然占据绝对优势；从年龄特征看，种粮人口年龄偏大，小农户中的老年人口比重超过三成，种粮大户的中青年人口比重更高；从学历水平看，农业经营主体的学历程度普遍偏低，初中及以下学历人口比重超过八成，受过高等教育的高素质人才比重不足一成，面对当前状况，在持续加大种植大户的扶持力度的同时，应继续稳步推进农业现代化，培育新型职业农民。

在土地流转方面，当前粮食产销平衡区农户的土地流转率不高，进行土地转入和转出的农户不足三成，与种植大户相比，进行土地流转的小农户比重更低；农户进行土地转出和转入的主要原因不同，转出土地的农户多是因为劳动力不足造成的结构性原因，土地转入的农户主要是为了增加收入和扩大生产规模；土地流转的规范性不足，在协议书签订、租期约定、租金支付等方面缺乏客观参考标准，具有随意性，针对当前土地流转的现状，可以促进土地流转官方平台发挥规范作用，提升村委会促进土地流转的能动性。

在土地经营方面，当前粮食产销平衡区主要种植的粮食作物是水稻、小麦、玉米，其中玉米的种植比重最大。从经营方式看，在农业生产过程中，农民普遍通过购买劳动服务提升农业生产效率，农业机械化程度较高，多数农民自家拥有机械设备，使用方便；从经营成本看，农资购买负担高是造成土地经营成本过高的主要原因；从经营风险看，农户对农业保险的购买动力不足，投保水平偏低；从经营意愿看，多数农户不看好种粮前景，但仍有六成以上的农户未来愿意继续种地，并希望二轮承包自己的土地能够增加，应确保各种农业补贴、惠农专项资金、惠农政策落实落地，减轻农民种粮负担，提升种粮积极性。

在农业基础设施方面，当前粮食产销平衡区的农业基础设施建设相对薄弱，水利灌溉设施、农田道路建设、农业机械设备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缺乏、管理不善、价格高等问题，无法满足农业生产需求，农民对当前农业灌溉设施、农田道路、农业机械普遍存在不满，认为使用不够方便高效，应加快完善农业基础设施建设，推进高标准农田建设，改善农业生产基础条件。

在农业产业链建设方面，当前粮食产销平衡区进行农产品初加工的农户比重较大，加工目的主要是供给自己使用，少数农户用于出售。售卖方式主要是农户个体对接市场，农产品销售渠道以线下销售为主，电商网络普及程度低。农产品品牌化程度低，品牌建立主要依靠地方政府。

报告指导：闫瑞光 必赢集团网站博士研究生

执笔人：卢爽 必赢集团网站硕士研究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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